富国银行的假帐丑闻

介绍

     富国银行最初同意向消费者金融保护局(CFPB)和其他机构支付1.85亿美元的罚款，原因是未经客户许可开设了数百万个虚假账户。富国银行(Wells Fargo)的员工在五年内创建了超过150万个未经授权的存款账户，并设立了大约56.5万个假信用卡账户。2017年8月，这一数字被上调至350万美元的虚假存款/信用卡账户。2020年2月，富国银行同意支付30亿美元额外和解金，其中5亿美元交给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25亿美元交给美国财政部。最近其他几起涉嫌银行欺诈的案件通常与抵押贷款或其他深奥产品领域有关，如债务抵押债券或花哨的衍生品。富国银行(Wells Fargo)的员工创建了虚构的账户持有人，以便他们能够完成困难的销售目标。可悲的是，这种欺诈持续了五年多，导致富国银行在2011年1月1日至2016年3月7日期间解雇了约5300名工人和经理。这种欺诈行为对与之相关的客户和员工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自丑闻曝光以来，富国银行(Wells Fargo)股价已下跌约10%，时任首席执行官约翰•斯通普夫(John Stumpf)被迫辞职。根据投诉，经理们会不断“纠缠、斥责、贬低和威胁员工，让他们完成这些无法达到的指标。”经理们经常告诉员工要尽一切努力达到他们的销售目标“富国银行的银行家们使用特殊的内部术语来描述这些欺诈性的商业行为，如“固定”和“捆绑”。PIN指的是“在未经客户授权的情况下为客户的ATM卡分配密码，目的是在富国银行的电脑上冒充客户注册在线银行产品”。捆绑销售指的是富国银行错误地告知客户某些产品只能与其他产品打包购买，而实际上该产品可以单独购买。

有毒的销售文化

     富国银行的领导层经常将其销售目标称为“50/50计划”，因为领导层知道只有大约一半的地区能够达到目标。然而，所有员工都会感受到这些极端销售目标的压力。富国银行的员工知道，达到或超过这些数字可能成就或毁掉他们的职业生涯。事实上，员工的激励薪酬与这些高额的销售配额挂钩。对销售的极度关注导致那些能够在这种压力诱导的销售环境中脱颖而出的人得到晋升。

     2014年之前，员工和经理每天或每周都会收到一份“激励报告”。这份报告包括月度、季度和年初至今的销售目标。该报告将根据销售结果对员工和经理进行排名。这份报告有效地羞辱了那些销量小的人，赞扬了那些销量高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做法创造了一种有毒的文化，渗透到富国银行员工的日常生活中。事实上，许多员工通过“模拟融资”的方式来创建虚假账户，以获得信用。在这种做法中，员工会暂时将自己的资金或其他客户的资金转移到欺诈账户。通过创造一个销售产品对员工来说是最重要的事情的环境，富国银行创造了一个不道德行为的成熟环境。此外，富国银行2017年的调查报告指出，“销售实践失败的根本原因是区域银行的销售文化和绩效管理系统的扭曲，当与激进的销售管理相结合时，对员工造成压力，向客户销售不必要或不需要的产品，在某些情况下，开设未经授权的账户”。

控制环境

     高层的基调是指最高管理层创造的道德氛围。它是管理层在组织的各个层面上对诚实、正直和道德行为的承诺。销售目标和目标的激励是任何企业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然而，当管理层行为不道德，或者似乎更关心财务上的成功而不是做正确的事情时;员工也倾向于以类似的方式行事。富国银行未能意识到员工的商业行为在多大程度上给银行带来了广泛的声誉风险。向消费者金融保护局支付的“巨额”罚款相当于“轻微处罚”，“仅占银行第二季度利润的3%左右”。”

     富国银行(Wells Fargo)采用的去中心化运营方式，让银行管理层“像拥有自己一样”经营银行。在这种类型的商业模式下，管理层能够实施不切实际的销售配额，并采取政策，驱使员工从事欺诈行为，以实现那些无法实现的销售目标。富国银行的内部调查指出，“公司控制功能受到分散的组织结构和对业务部门高度尊重的文化的限制。此外，事务性的解决问题的方法模糊了他们对更广泛背景的看法。因此，他们错过了分析、评估和升级销售实践问题的机会。

内部控制不足

     根据Musngi的说法:“虽然这个问题(目前)对财务的影响似乎有限，但考虑到问题的规模涉及5000多名员工，持续时间跨越多年，管理层尽管做出了努力，但仍无法补救这个问题，它对运营、内部控制和合规管理产生了重大影响。”他担心富国银行的财务报表和重大内部控制弱点的披露。内部审计、直线管理和企业风险管理——所有这些似乎都崩溃了，导致了大规模的员工解雇和创纪录的罚款。

     21世纪初，不恰当的销售技巧开始出现。2004年，富国银行内部调查人员成立了一个特别工作组，以检查“游戏”销售技巧。在2004年8月的报告中，该集团表示:“通过企业内部调查得出的结论是，无论是真实的还是想象的，在当前企业销售激励计划中的团队成员认为，如果不钻系统的空子，他们就无法实现销售目标。欺诈（舞弊）的动机是基于对没有达到工作预期而失去工作的恐惧。2004年的报告敲响了警钟，指出:“如果客户认为富国银行的团队成员没有以适当和道德的方式开展业务，这将导致业务损失，并可能导致在社会中的声誉下降。然而，这份报告未能对高级管理人员产生影响。此外，在接下来的几年里，随着欺诈（舞弊）行为的猖獗，内部审计人员未能继续推动这一问题。

     没有迹象表明，富国银行的内部审计部门“关注了薪酬目标的设定、组织文化、客户账户开立控制的设计和运作、客户投诉控制的设计与运作”。富国银行权力下放的管理机构掌握着与员工解雇、离职、激励性薪酬、绩效评估和工作氛围有关的所有信息;但与风险管理类似，首席行政官没有协调一致的做法来全面跟踪销售问题。

内部审计失败

     内部审计师认为银行的其他部门负责减轻销售实践的诚信问题。然而，他们并没有证实事实是否如此。根据Tomkiel(2017)的说法:“内部审计师发布了一份又一份报告评级，称其为有效的各种控制措施，旨在预防、发现和补救销售诚信违规行为和“与销售实践相关的风险”。内部审计甚至审查了银行的薪酬计划，并认为该计划的设计没有促进不道德的行为。”内部审计员狭隘地集中注意为发现个别不当行为事件而进行的个别控制和程序。不幸的是，他们没有评估“整体风险环境”，因为它影响了银行及其客户。世界各地的内部审计部门都需要落实国际审计协会最近发表的关于审计文化的研究报告中的建议。此外，内部审计师应该表现出比银行风险管理人员等其他人更专业的怀疑态度。

     风险管理或内部审计是否可以防止这类欺诈是值得怀疑的。有一些程序应该被执行，或者至少被监控，这样就可以将这些活动确定为风险。例如，审核计划或风险评估应包括对消费者投诉或顾客满意度的监控，以及对这些投诉或顾客满意度的回应。组织文化应该通过四处走动、倾听员工和观察他们的日常工作来评估。

富国银行审计公司

     毕马威会计师事务所在富国银行2015年年报中发表了无保留ICFR意见。许多人猜测并质疑，当存在明显的销售滥用计划时，为什么要发布一份干净的报告。毕马威表示，早在2013年就知道富国银行存在不道德的销售行为。然而，该公司似乎满足于管理层对实践的了解。当被问及扣除欺诈的程序和通知投资者的责任时，毕马威对参议员伊丽莎白·沃伦和其他人的回应是，“并非每一项非法行为都对公司的财务报表或财务报告的内部控制系统产生有意义的影响。从目前掌握的事实来看，包括CFPB和解协议中列出的事实，所描述的不当行为并不涉及对财务报告的任何关键控制，据报道所涉及的金额也没有对银行的财务报表产生重大影响。”

富国银行(Wells Fargo)董事会决定保留其长期审计机构毕马威(KPMG)，尽管他们未能发现该行在2012年至2016年期间发生的欺诈销售行为。富国银行为其基于独立审计师的专业精神、行业知识和商业实践的决定进行了辩护。

法律部门的失误

     富国银行(Wells Fargo)的雇佣律师们懊恼地发现，由于同样的不道德行为，员工们一次又一次地被解雇:为了达到销售业绩目标，员工们“玩弄”了系统。这些律师在一段时间后向上级报告了这一趋势，但没有及时。富国银行的销售实践调查报告指出，“从2011年左右开始，销售诚信事件的反复出现，使就业律师认识到区域银行环境中的销售压力是游戏案件的根本原因。法务部门的律师和负责该部门的副总法律顾问也开始意识到，由于销售诚信问题，特别是大规模欺诈案件，富国银行存在着重大的声誉风险。他们在内部备忘录中指出，这种道德缺失的根本原因可能是结构性的——他们的薪酬奖金计划可能存在严重缺陷。律师们最初认为，客户可能不会受到这些不道德销售行为的伤害。当律师们终于意识到这样做是违法的时，他们不情愿地说了出来，但他们内部的警告很微弱。

     即使在发现了令人担忧的趋势之后，内部调查部门也没有采取足够的措施来突出这个问题。内部调查部门也没有分析向其提供的数据集。他们没有试图量化趋势，也没有试图发现问题所在。

结束语

     作为美国货币监理署提起的联邦案件的一部分，富国银行前首席执行官约翰·斯坦普夫将永远不能在富国银行工作，并必须支付1750万美元的罚款。针对斯通普夫的案件指出，当欺诈指控明确摆在他面前时，他一再否认这些指控。此外，区域银行业务主管、区域银行集团风险官、总法律顾问、首席审计师和执行审计董事都因其在丑闻中的行为而面临个人制裁。就富国银行而言，它正试图让自己的基础变得更好。现任首席财务官John Shrewsberry表示，员工“真正采取了更多的合规思维和客户体验，而不是转换客户和扩大业务思维”(Armstrong和Noonan, 2019)。

总的来说，该银行因其虚假账户操作而面临巨额罚款。下表列出了对该银行征收的州和联邦罚款。然而，这张表格不包括该银行不得不应对的其他几起民事诉讼。

表1:富国银行罚款

富国银行:违规追踪，2020年